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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路況變得凶險起來,我們的貨車和其他車輛一樣,放緩速度直至停下,等待著前面的車如蝸牛般緩緩通過。
那個叫做丹增的小女孩,依然坐在簡易帳篷下,和她的母親一起,為過往的司機提供茶水,且分文不收。和以前一樣,丹增看到我們的車,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飛快地跑到我們的車前,透過車窗打量著我們的面孔。
我們常在這條路上來往,每當經過這裡時都會停下車,順便喝杯熱茶。次數多了,才漸漸地注意到丹增和她的母親有個很奇怪的舉動:每當看到斯太爾品牌的貨車經過,都要一一攔下,然後打量開車人的面孔,好似在尋找某個人。
前方堵塞了,看來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通車。我們下了車,索性坐在丹增的帳篷下喝茶聊天。丹增的母親很熱情,給我們每人端了一杯熱騰騰的酥油茶,還告訴我們,今天是她們最後一天在這裡提供茶水,以後便再也不來了。
我笑著說:「你們提供茶水卻分文不取,肯定堅持不下去。」
丹增的母親搖了搖頭,低聲說,不是錢的事,我們是在等一個司機,等了五個月,終於在今天早晨等到他了。
原來,一年前,丹增的母親得了場重病,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後,終於從死神手中掙脫。醫生囑咐,術後在家靜養期間,要特別注意補充營養。而幾年前就喪夫的她,已一貧如洗,哪有錢買營養品?
那個叫做丹增的小女孩,依然坐在簡易帳篷下,和她的母親一起,為過往的司機提供茶水,且分文不收。和以前一樣,丹增看到我們的車,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飛快地跑到我們的車前,透過車窗打量著我們的面孔。
我們常在這條路上來往,每當經過這裡時都會停下車,順便喝杯熱茶。次數多了,才漸漸地注意到丹增和她的母親有個很奇怪的舉動:每當看到斯太爾品牌的貨車經過,都要一一攔下,然後打量開車人的面孔,好似在尋找某個人。
前方堵塞了,看來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通車。我們下了車,索性坐在丹增的帳篷下喝茶聊天。丹增的母親很熱情,給我們每人端了一杯熱騰騰的酥油茶,還告訴我們,今天是她們最後一天在這裡提供茶水,以後便再也不來了。
我笑著說:「你們提供茶水卻分文不取,肯定堅持不下去。」
丹增的母親搖了搖頭,低聲說,不是錢的事,我們是在等一個司機,等了五個月,終於在今天早晨等到他了。
原來,一年前,丹增的母親得了場重病,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後,終於從死神手中掙脫。醫生囑咐,術後在家靜養期間,要特別注意補充營養。而幾年前就喪夫的她,已一貧如洗,哪有錢買營養品?
丹增心疼母親,利用放學後的時間,偷偷地去公路上撿報紙、飲料瓶、煙盒等,賣了錢給母親補充營養。一天下午,丹增在車流間來回穿梭,看得司機都有點膽戰心驚,有的都罵出了口。只有一個貨車司機下了車,將丹增拉到了路旁,告訴她這樣很危險。丹增紅著臉、流著淚將母親的事告訴了司機。司機好心腸,聽了丹增的話,頃刻間就落下了淚水,塞了五百元錢到丹增的手裡。五百元,在丹增的眼中,是個很大的數目。
丹增的母親得知此事,待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後,就和丹增一起,將免費茶水點開在了格爾木段:這裡路難行,交通極易堵塞,過往的車輛到這裡都會慢下來,很多司機就會順道喝杯茶,她們也好順便留意好心人。
「我們等了整整五個月,今天早上終於讓我們
給逮著了。」丹增母親說到這裡,突然變得興
奮以至於用詞不當,「我們就知道,跑貨車的
司機一定還會經過這條線的。」
「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?」我問。
「她呀,她認得車的牌子是斯太爾,認得好心
人的模樣。」丹增的母親指向丹增,「只要看
到斯太爾,我們就攔下來看看,一輛一輛找,
肯定能找到的。」
「五個月?你們用五個月的時間在這裡擺攤
點,就是為了找他?」我們都很奇怪。
丹增的母親低下頭去,有點不好意思:「是
呀,丹增這孩子不懂事,接了人家的錢就呆住
了,連個『謝』字都沒說。等回過神來,人家
已經走了。」
「那你們找他是…」
「我們窮,沒什麼回報的。只是想當著面,給
「我們窮,沒什麼回報的。只是想當著面,給
他獻條哈達,說聲『謝謝』。」丹增的母親將
丹增摟進懷裡,「得了人家的幫助,總得表個
謝意吧。」
五個月的風餐露宿,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司機,
就是為了說聲「謝謝」,任憑我們再怎麼想也
想不到。
確實,她們的生活貧困艱苦,不能給幫助她們
的人以回報,她們能做到的,就是用五個月的
等待,來對那個司機說聲「謝謝」。我們分明
看到在她們平凡的外表下有著一顆不平凡的
心:人性的質樸和純良,以及閃動著的善良光
輝的感恩之心。
扎西德勒
隨喜一切善
隨喜一切善
願人人心中開出慈悲智慧的花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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